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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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叔叔阿姨好。”孟言澈突然開口說道。
“熠熠！過來。”鐘同志的聲音隨之在耳膜響起。
談戀愛向男朋友索要抱抱被爸媽看到是什麽體驗？
鐘熠羞了個大紅臉，她囁囁轉過身，討好笑道：“爸，媽。”
“也散步呢。”蘇女士見老公的臉色陰沈得能滴出墨來，悄悄掐了掐他的胳膊，打著圓場。
鐘同志“嘶”了聲，面色稍霽，又說道：“時間不早了，熠熠，我們回去吧。”
“人小情侶就在小區樓下逛，能出什麽事。”蘇女士瞪了他一眼，又對鐘熠和孟言澈說，“你們再逛逛，晚點回來沒事。”
鐘同志：“已經很晚了……嘶……”
孟言澈假裝淡定，看著鐘熠說：“那你和爸爸媽媽先回去，明天我再找你玩。”
鐘熠：“好吧。”
*
回到家，鐘同志開始他的戀愛課堂教學：“女孩子要矜持些，不能那麽主動。”
蘇女士不以為然地“切”了聲：“當初要不是我主動，熠熠起碼還要晚幾年才能出生。”又轉頭對鐘熠說，“熠熠，別聽你爸的，喜歡就先下手為強。”
“我們和他們哪一樣，現在時代不同了，大多年輕人都是快餐戀愛，女孩子很吃虧的，還是要慢慢考察。”鐘同志臉一紅，辯解道。
蘇女士倒是很開明：“我看言澈以後也會是個顧家的好男人，還住在同一小區，長得也好，談戀愛親親抱抱是很正常的事，你那時不也一樣。”
“我跟他不一樣，我是奔著結婚去的……”
“你又怎知人家不是奔著結婚去……”
兩人說著說著就爭論起來。
鐘熠搖搖頭，且先回房間去了。
*
從那天她和孟言澈請宋鑫吃飯後，宋鑫總算是放棄了對她的追求、
死心了。
兩人除了見面會點頭頷首，再無其他交集。
只不過孟思恬自從知道她和孟言澈談戀愛後，多次八卦他們的戀愛細節，私下時還總愛打趣叫她堂嫂。
現在的小孩真是太懂了。
孟思恬還一直以為她是兩人的牽線月老，多次以小媒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討價還價能不能少做作業。
鐘熠當然是多布置幾遍作業，省得整天搞八卦不好好學習。
這幾天晚上，孟言澈都有來家裏幫她磨課，對此兩人相處倒是越來越熟絡自在，鐘熠的課堂流程也越來越順暢。
公開課那天，面對後排坐得密密麻麻的領導和老師，鐘熠除了開頭有點緊張，後面投入到課堂中之後，她就放開了，帶動起學生都嗨起來。
玩PK游戲時，學生們的聲音快要將房頂都掀了般，隔壁上課的老師還特意過來看了看。
後面評課時，評價有好有壞。
有的老師覺得有活力有激情，與學生互動到位，也有的老師質疑搞那麽多游戲花裏胡哨的，學生真能掌握知識嗎？
但總的來說，領導還是滿意的。
反正公開課完之後，鐘熠就感覺度過了劫數，接下來可以放松一下身心了。
和孟言澈商量後，星期六那天，他們打算夜爬桂松山看日出。
去之前，鐘熠做了一些攻略，準備好沖鋒衣、防蚊水、手電筒等，兩人在傍晚時分興沖沖出發了。
一開始，鐘熠還覺得擁抱大自然呼吸新鮮空氣真好啊！
落日餘暉透過樹縫撒下一縷縷金色的光芒，微風輕拂，帶走一絲絲躁意。
兩人說說笑笑，一切都那麽美好。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後，鐘熠沒力氣說笑了，哼哼哧哧地一步一步往前爬。
走走又停停。
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只手。
鐘熠擡頭看他。
孟言澈：“我帶你走，會沒那麽累。”
鐘熠不客氣地握緊了他的手腕，這樣果然輕松些。
太陽西斜，收起最後一縷光輝，夜幕降臨，路燈亮起，山路彎彎曲曲，也有不少人拾級而上。
兩人在半山腰遇見賣炒粉和水的，又停下來休息，飽食一餐才繼續出發。
鐘熠發現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爬山搭子。
情緒穩定，包容且體貼。
即使很累，但是當她說要拍照或者發現那些花花草草很新奇古怪時說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孟言澈都會耐心地停下來陪她擺拍，從不會讓她的話有掉地的機會。
或者當兩人一前一後走，他都會將手電筒的光源照射到她腳下，提醒註意腳滑。
拿出花露水時，第一個先顧及的是她。
當她的鞋帶松了時，也是他先發現很自然地就蹲下來幫忙綁。
有時聽到隱藏樹木中的動物發出怪叫，鐘熠興起時跟著怪叫，然後下一秒，也聽到他跟著怪叫起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然後兩個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又是一陣不言而喻的笑聲響起。
沿途不斷疊加的裏程碑，提醒著離山頂越來越近。
站上一塊大巖石上，眺望遠方，城市的燈火璀璨，車水馬龍，好似繁華永不落幕，再看四周荒野，不禁又生出人類渺小如浮游的感覺。
宇宙曠野，去領略、去體驗、去感受，該放肆些活著。
兩人又來到一個大平臺，只見很多人分散圍坐在一起，有人打牌，有人玩游戲，有人幹脆一躺，呼嚕嚕睡起覺來，還有人在講鬼故事……
天南地北的人聚集一起，操著不同口音的普通話，熱鬧又奇妙。
又休息了一會兒，再次出發。
“快到了，我賭半個小時，我們就能到山頂。”鐘熠不斷暗示著自己。
秉著“快到了”的精神激勵法，在孟言澈的牽引下，鐘熠站在山頂的那一刻，莫名想哭。
太難了！
太不容易了！
她的腿發軟發酸，開始時還講究坐地上還要找東西踮著，這會兒實在是累慘了。
找個空地一屁股就坐下去了。
順帶著將孟言澈也拉過來在身旁坐下，然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客氣地靠在他身上。
看時間，這會兒是淩晨三點鐘，山頂上已聚集了不少年輕人，不過不同於她精神萎靡像朵蔫了的花。
他們神采奕奕，不知疲憊般，有舉著五星紅旗在揮舞的，有聚集一起吶喊著“青春沒有售價，瘋狂就在當下！”，還有人竟拿出了音響，當場嗨歌。
將手電筒做燈光，一群人跳著舞開啟蹦迪模式。
等等，他們在唱的是什麽歌——
“……要開飛機，要電視機，要CD機，要mp3，要冰淇淋，要人民幣，不要太貪心。聰明勇敢有力氣，我真得羨慕我自己……”
“我有一只小毛驢，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
鐘熠：……
她疑惑地看向孟言澈：“這是現在年輕人流行的音樂？”
孟言澈昂頭：“我也會唱。”
“那我們也加入吧。”鐘熠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你不累？”
“還可以再嗨一下。”
孟言澈看著他們蹦蹦跳跳的，為難道：“我不會跳舞。”
“沒事，亂跳就行。”
孟言澈看了看人群，又看了看她躍躍欲試的模樣，心一橫答應了。
兩人手拉手來到人群中，孟言澈站在她對面，直板板地站著，像誤入狼群的小兔子，不知所措。
“放松，隨便動動。”鐘熠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手牽著他帶動跳起來。
“對不起。”孟言澈不小心踩了她的腳。
“沒事。”鐘熠笑哈哈著將他的手舉高，然後在底下旋轉，蹦高。
她慫恿道：“你不是會唱嗎？大聲唱出來。”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
“你這蚊子叫呢，跟著音樂嗨起來！”鐘熠又被逗笑了，“在這裏又沒什麽熟人，放心唱！”
“……趕鴨老爺爺胡子白花花，唱呀唱著家鄉戲還會說笑話，小孩小孩快快上學校……”
鐘熠興奮地放聲高歌，一掃剛才疲態，她身上那種活力激情很能感染人，以她為圓點，周圍很快又聚集了一群嗨歌之人。
在這高燃的氣氛感染下，孟言澈也慢慢放開了。
笑著跟著她跳動唱起來。
幾首之後，鐘熠實在沒什麽力氣了，朝孟言澈招了招手：“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休息下。”
那股勁緩下來，鐘熠感覺腳痛得實在受不了。
她踉蹌著被孟言澈攙扶到一處空地坐下，脫鞋一看，後腳跟紅腫起來，應該是之前磕到哪裏也沒註意。
“還能下山嘛。”想到還要下山，她腿更是軟的厲害。
孟言澈從背包裏掏出一紅一白兩瓶雲南白藥，說：“我幫你噴一下。”
“哇！這你都準備了，言澈，你真是我的貼心好男友。”鐘熠毫不吝嗇地誇獎道。
孟言澈被她這甜膩的聲音搞得臉一紅，不知道怎麽接話，只打開藥蓋，將她的腳搭在自己腿上，正色道：“可能有點疼，你忍忍。”
“嘶——嘶——”
帶著涼意的水霧落下皮膚，激起一片雞皮疙瘩，鐘熠忍不住縮了一下。
“痛嗎？”孟言澈放柔了一點力度。
鐘熠不自覺咬著唇，是有點疼，但他一碰帶起的酥麻感更讓她覺得心跳如鼓。
“不痛。”
好一會兒，孟言澈終於幫她塗完藥，鐘熠扭開一瓶礦泉水讓他洗手。
“謝謝。”
淩晨四點了，旁邊喧囂還在繼續，但她已無暇顧及。
鐘熠覺得有點困，有點冷，她將孟言澈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腦袋縮進他懷裏，閉目養神。
孟言澈乖乖地當個人形抱枕，感覺她在懷裏，軟軟小小的一只，一陣晚風吹過，又往他懷裏鉆了鉆。
孟言澈僵了僵，身子往後仰了仰。
沒想到她又追上來。
孟言澈低頭，看著她乖乖巧巧的睡顏，但游走在他胸前作亂的小手實在是難以忽視。
他開始平覆呼吸。
艹！根本平覆不了。
猛地抓住了她即將往下的手。
鐘熠見被人抓包，好似才醒過來，迷糊著睜開眼，還一臉無辜看向他：“不能摸嗎？”
肌肉緊實，身材好好耶。
孟言澈咬了咬牙，一副要守住貞潔的黃花閨女，拒絕道：“不能！”
“好吧。”鐘熠惋惜地收回手，再調戲他估計就沒這人形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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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散步呢。”蘇女士見老公的臉色陰沈得能滴出墨來，悄悄掐了掐他的胳膊，打著圓場。
鐘同志“嘶”了聲，面色稍霽，又說道：“時間不早了，熠熠，我們回去吧。”
“人小情侶就在小區樓下逛，能出什麽事。”蘇女士瞪了他一眼，又對鐘熠和孟言澈說，“你們再逛逛，晚點回來沒事。”
鐘同志：“已經很晚了……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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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熠：“好吧。”
*
回到家，鐘同志開始他的戀愛課堂教學：“女孩子要矜持些，不能那麽主動。”
蘇女士不以為然地“切”了聲：“當初要不是我主動，熠熠起碼還要晚幾年才能出生。”又轉頭對鐘熠說，“熠熠，別聽你爸的，喜歡就先下手為強。”
“我們和他們哪一樣，現在時代不同了，大多年輕人都是快餐戀愛，女孩子很吃虧的，還是要慢慢考察。”鐘同志臉一紅，辯解道。
蘇女士倒是很開明：“我看言澈以後也會是個顧家的好男人，還住在同一小區，長得也好，談戀愛親親抱抱是很正常的事，你那時不也一樣。”
“我跟他不一樣，我是奔著結婚去的……”
“你又怎知人家不是奔著結婚去……”
兩人說著說著就爭論起來。
鐘熠搖搖頭，且先回房間去了。
*
從那天她和孟言澈請宋鑫吃飯後，宋鑫總算是放棄了對她的追求、
死心了。
兩人除了見面會點頭頷首，再無其他交集。
只不過孟思恬自從知道她和孟言澈談戀愛後，多次八卦他們的戀愛細節，私下時還總愛打趣叫她堂嫂。
現在的小孩真是太懂了。
孟思恬還一直以為她是兩人的牽線月老，多次以小媒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討價還價能不能少做作業。
鐘熠當然是多布置幾遍作業，省得整天搞八卦不好好學習。
這幾天晚上，孟言澈都有來家裏幫她磨課，對此兩人相處倒是越來越熟絡自在，鐘熠的課堂流程也越來越順暢。
公開課那天，面對後排坐得密密麻麻的領導和老師，鐘熠除了開頭有點緊張，後面投入到課堂中之後，她就放開了，帶動起學生都嗨起來。
玩PK游戲時，學生們的聲音快要將房頂都掀了般，隔壁上課的老師還特意過來看了看。
後面評課時，評價有好有壞。
有的老師覺得有活力有激情，與學生互動到位，也有的老師質疑搞那麽多游戲花裏胡哨的，學生真能掌握知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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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孟言澈商量後，星期六那天，他們打算夜爬桂松山看日出。
去之前，鐘熠做了一些攻略，準備好沖鋒衣、防蚊水、手電筒等，兩人在傍晚時分興沖沖出發了。
一開始，鐘熠還覺得擁抱大自然呼吸新鮮空氣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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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說笑笑，一切都那麽美好。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後，鐘熠沒力氣說笑了，哼哼哧哧地一步一步往前爬。
走走又停停。
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只手。
鐘熠擡頭看他。
孟言澈：“我帶你走，會沒那麽累。”
鐘熠不客氣地握緊了他的手腕，這樣果然輕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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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半山腰遇見賣炒粉和水的，又停下來休息，飽食一餐才繼續出發。
鐘熠發現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爬山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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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很累，但是當她說要拍照或者發現那些花花草草很新奇古怪時說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孟言澈都會耐心地停下來陪她擺拍，從不會讓她的話有掉地的機會。
或者當兩人一前一後走，他都會將手電筒的光源照射到她腳下，提醒註意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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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然後兩個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又是一陣不言而喻的笑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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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上一塊大巖石上，眺望遠方，城市的燈火璀璨，車水馬龍，好似繁華永不落幕，再看四周荒野，不禁又生出人類渺小如浮游的感覺。
宇宙曠野，去領略、去體驗、去感受，該放肆些活著。
兩人又來到一個大平臺，只見很多人分散圍坐在一起，有人打牌，有人玩游戲，有人幹脆一躺，呼嚕嚕睡起覺來，還有人在講鬼故事……
天南地北的人聚集一起，操著不同口音的普通話，熱鬧又奇妙。
又休息了一會兒，再次出發。
“快到了，我賭半個小時，我們就能到山頂。”鐘熠不斷暗示著自己。
秉著“快到了”的精神激勵法，在孟言澈的牽引下，鐘熠站在山頂的那一刻，莫名想哭。
太難了！
太不容易了！
她的腿發軟發酸，開始時還講究坐地上還要找東西踮著，這會兒實在是累慘了。
找個空地一屁股就坐下去了。
順帶著將孟言澈也拉過來在身旁坐下，然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客氣地靠在他身上。
看時間，這會兒是淩晨三點鐘，山頂上已聚集了不少年輕人，不過不同於她精神萎靡像朵蔫了的花。
他們神采奕奕，不知疲憊般，有舉著五星紅旗在揮舞的，有聚集一起吶喊著“青春沒有售價，瘋狂就在當下！”，還有人竟拿出了音響，當場嗨歌。
將手電筒做燈光，一群人跳著舞開啟蹦迪模式。
等等，他們在唱的是什麽歌——
“……要開飛機，要電視機，要CD機，要mp3，要冰淇淋，要人民幣，不要太貪心。聰明勇敢有力氣，我真得羨慕我自己……”
“我有一只小毛驢，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
鐘熠：……
她疑惑地看向孟言澈：“這是現在年輕人流行的音樂？”
孟言澈昂頭：“我也會唱。”
“那我們也加入吧。”鐘熠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你不累？”
“還可以再嗨一下。”
孟言澈看著他們蹦蹦跳跳的，為難道：“我不會跳舞。”
“沒事，亂跳就行。”
孟言澈看了看人群，又看了看她躍躍欲試的模樣，心一橫答應了。
兩人手拉手來到人群中，孟言澈站在她對面，直板板地站著，像誤入狼群的小兔子，不知所措。
“放松，隨便動動。”鐘熠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手牽著他帶動跳起來。
“對不起。”孟言澈不小心踩了她的腳。
“沒事。”鐘熠笑哈哈著將他的手舉高，然後在底下旋轉，蹦高。
她慫恿道：“你不是會唱嗎？大聲唱出來。”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
“你這蚊子叫呢，跟著音樂嗨起來！”鐘熠又被逗笑了，“在這裏又沒什麽熟人，放心唱！”
“……趕鴨老爺爺胡子白花花，唱呀唱著家鄉戲還會說笑話，小孩小孩快快上學校……”
鐘熠興奮地放聲高歌，一掃剛才疲態，她身上那種活力激情很能感染人，以她為圓點，周圍很快又聚集了一群嗨歌之人。
在這高燃的氣氛感染下，孟言澈也慢慢放開了。
笑著跟著她跳動唱起來。
幾首之後，鐘熠實在沒什麽力氣了，朝孟言澈招了招手：“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休息下。”
那股勁緩下來，鐘熠感覺腳痛得實在受不了。
她踉蹌著被孟言澈攙扶到一處空地坐下，脫鞋一看，後腳跟紅腫起來，應該是之前磕到哪裏也沒註意。
“還能下山嘛。”想到還要下山，她腿更是軟的厲害。
孟言澈從背包裏掏出一紅一白兩瓶雲南白藥，說：“我幫你噴一下。”
“哇！這你都準備了，言澈，你真是我的貼心好男友。”鐘熠毫不吝嗇地誇獎道。
孟言澈被她這甜膩的聲音搞得臉一紅，不知道怎麽接話，只打開藥蓋，將她的腳搭在自己腿上，正色道：“可能有點疼，你忍忍。”
“嘶——嘶——”
帶著涼意的水霧落下皮膚，激起一片雞皮疙瘩，鐘熠忍不住縮了一下。
“痛嗎？”孟言澈放柔了一點力度。
鐘熠不自覺咬著唇，是有點疼，但他一碰帶起的酥麻感更讓她覺得心跳如鼓。
“不痛。”
好一會兒，孟言澈終於幫她塗完藥，鐘熠扭開一瓶礦泉水讓他洗手。
“謝謝。”
淩晨四點了，旁邊喧囂還在繼續，但她已無暇顧及。
鐘熠覺得有點困，有點冷，她將孟言澈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腦袋縮進他懷裏，閉目養神。
孟言澈乖乖地當個人形抱枕，感覺她在懷裏，軟軟小小的一只，一陣晚風吹過，又往他懷裏鉆了鉆。
孟言澈僵了僵，身子往後仰了仰。
沒想到她又追上來。
孟言澈低頭，看著她乖乖巧巧的睡顏，但游走在他胸前作亂的小手實在是難以忽視。
他開始平覆呼吸。
艹！根本平覆不了。
猛地抓住了她即將往下的手。
鐘熠見被人抓包，好似才醒過來，迷糊著睜開眼，還一臉無辜看向他：“不能摸嗎？”
肌肉緊實，身材好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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